上星期五第二次上班,就遇到兩件挑戰,一個是社會一個是工作。
工作的挑戰是我的執行長把我叫過去劈哩啪啦說一堆,雖然我已經準備好紙筆要記下她說
的事,但我怎麼都抓不到她的思緒,不然就是像在說故事覺得不是重點,忽然她停下來告訴我
手要不停的紀錄聽到的關鍵字,不要以為不重要就沒記,等到事後要來後悔就來不及了。我趕緊
受訓點頭開始動筆,雖然已不斷寫,但我還是不懂她說這些話的意義,每聽完一段話心中就浮現
「And then?」的問句;此時有電話響,執行長要我聽她說電話順便瞭解一下案子,這是我第一
次聽到有人要我聽他說電話還要記下對話內容…
接著她和我用共用電腦檔案來交待我要看哪些資料,跳來跳去要趕緊記下在哪裡開檔案,
怕等她說完我就迷失在檔案裡哭喪著臉面對電腦,其實我一直以為她要我看的檔案是要做她來
桃園的演講,結果今天讓我冒冷汗的是其實是做另一個演講的簡報,她跳躍式的思考讓我覺得
有點累,需要很謹慎的聽完後趕緊整理並立刻確認,不然真的很容易聽錯,不過多問難免會讓
執行長覺得煩口氣會不大好,但比起被兇我寧可問清楚做對事。今天另一位同事vicki告訴我執
行長說話就是這樣,是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和學習,她也會和我一樣會有聽完「And then?」的
感覺,她也教我一些和執行長應對的方式,分享一些自己的歷程,真是好大姐阿!
我覺得執行長很像大學時的系主任,感覺很多時候硬幫幫的,少了那種浪漫從容,非常不像
是讀音樂的背景,不過我知道她很照顧我,多數時間是愛之深責之切,但就是務實得少了想像!
明天她要我參與她的會面,紀錄她和公部門派來的人的對話及見習,我知道一般人很難有這樣的
機會,真的很感謝她,但難免有些擔心自己沒辦好事,就像擔心自己做不好她要演講的簡報,雖
然她說只是要讓我試試看,她已經寫好稿只是要訓練我的思考,但還是擔心會做不好枉負重任。
於是我這幾天可是忙得哩!
第二件事是星期五晚上搭火車回家時,大約到了板橋站時忽然聽到有很大聲的素食店都會放的
那種大眾合唱佛經,剛開始以為是手機鈴聲,但過了五分鐘還是有才確定是有人在放,實在很誇
張,整車的人都安靜休息就那聲音整整充滿這節車廂,我離聲源有些距離卻仍是很大聲,看不到
是誰在放但我注意到整車人都在注意那邊,有的人瞪他有的人竊笑,接著他竟然開始大聲哼唱佛
經,整車的人卻還是沒人要他安靜,特別是靠近那邊知道狀況的人也沒半個,後來終於有個婦人
發聲要他別這麼大聲,很婉轉,然而卻沒有人聲援婦人,好像只有她覺得吵其他人似乎無感,我
感到一陣心寒,只聽到音量小這麼一點點,然後整個車廂又安靜得只聽見他的佛經音樂,不久那邊
又有騷動,站警上來一位女生忸忸怩怩的說被騷擾,我覺得奇怪該害羞的是騷擾人的人吧!為什麼
是被騷擾的人呢?然後一位男生被帶下去,站警上來時音樂就沒了我以為就是被帶下去的人,沒想
到等站警帶人走後聲音又響起,證明不是精神病人所為,他是知道這樣不該做的,這讓我怒火升起
;其實我更怒的是旁人竟沒人出來制止,只是用眼神瞪他表示自己的容忍或是用竊笑來抒發,但問
題還是無法解決。
我決定要試試看我這社會新鮮人對社會的體驗,在到桃園站時我離座過去看清是怎麼回事,反正
下一站內壢我就要下車,有什麼事還有後路可退,我看到一位帶墨鏡盤腿坐帶著符帶的中年瘦男子,
座位下放著拐杖,本來想是殘障人士或許情有可原諒,但這和他殘障沒有關係,他是在製造噪音耶!
我看到那邊所有人不是默默忍受就是竊笑,再次讓我不爽,我就走過去直接說很大要他小聲,他抬起
頭看了我一下調小聲了一點,繼續,我說這樣還是很大聲,這裡是公共空間請尊重所有人,至少也拿
出耳機,他是用音響在放耶!然後就開始和他辯論講道理了,他問我哪條法律說火車上不能放音樂,
只有說不能吸煙沒有說不能放音樂,我說一定要等到警察來才能安靜是嗎?然後他看我一眼按掉音樂
拿出帶子,我想他不可能這樣罷手,一定是要換一張帶子來諷刺我,果真他換上大悲咒又開始繼續放
,我轉頭問旁邊的大男生,說難道你不覺得吵嗎?他怯生生地說:「有阿...」然後又繼續呆坐,我只
差沒腦溢血,你是不會說一句幫忙的話喔?而且還害怕,搞不懂狀況阿?但至此都沒有任何人幫我說
話,只要多一個說他絕對會因為人多壓力大而停放,但偏偏就是有這樣的社會大眾讓這樣的人無法無
天,我很無奈,他繼續放,我站在他前面看著他打坐,旁邊人像是沒發生過什麼事一般安靜不說話,
到內壢站我就下車了,他贏了,贏走社會互助的溫暖,帶給我社會新鮮人的第一個教育就是:「這種
事最好就別管。」而這個社會也因為不斷持續灌輸這樣的觀念讓人之間越來越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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