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天四夜的時間,我會做什麼呢?在家仍是一樣吃飯睡覺心中空虛,
來到了弘誓學院,這五天四夜,讓漂浮的心找到安放處,見證人性本善仍存在著,
我幾乎感動得多次流淚,那是多久以前的信念,被現實社會打敗的信念;
在一個團體中,擁有如此多善心善念的朋友們,共同日夜相處討論佛法,
這顆在外被社會薰染鞭撻已無力量的心,找到治療的力量。
我很驚訝學院能夠轉換方式來帶領青年朋友,讓平常莊重的講堂放起了時下活力的音樂,
聽到Lady Gaga、Rain的舞曲在休息時出現,不禁笑出來,是一種被青年人文化被接受的微笑,
背後更看到學院如此願意改變用適合的方式讓青年接觸佛法,實在很不簡單!
其次,學院找來的玄奘大學學生帶團各個經驗老到,主持的功力比我自己參加過、帶過的營隊都還要強,
過人的靈機應變能力,搞笑的氣氛帶動,又是令人驚喜之處。
最後一天才知道運作營隊的成員其實都是很有想法的一群人,不乏是考上台大政大等國立大學的學生,
但選擇到玄奘就讀,只為了想打破社會上貼標籤的行為,領人敬佩的一群青年,未來還是很有希望的阿!
話說第一天我到達時還無法調適平時莊嚴的講堂變得如此嗨,直到在玩到破冰遊戲時,看到學院法師們竟也
自組一團玩起來,完成小組任務時歡樂得跳起來,可愛的模樣讓我打破與師父接觸的謹慎,
遂敢和師父們勾肩搭背說笑話了,又讓我見到法師們輕鬆詼諧的另一面,特別是小隊的師父,更是情同姊妹。
我們這隊的成員都擁有自己的特色,有緣讓我們在一起,成為如此凝聚力強大的團隊;
一位剛升高中很愛耍帥的小小Rain,因為父母都有在接觸佛法就來了,令人驚訝;
一位升大二很像李聖傑的斯文哥,來這裡是因為最近要拔智齒而自己最怕看牙醫,希望能夠得到保佑;
一位東海大學社會研究所的馬來西亞男橋生,正在寫動物保護的論文;
一位大四視覺設計系的開朗女孩,因為母親希望她陪弟弟來就來了;
一位特地從馬來西亞飛來參加的女孩,背後的故事在營隊結束的前一晚在女眾宿舍時才聊出來;
一位從屏東來剛升大學的男孩,報到後就拿著佛經在看,是鑽研沈浸佛法已久的標準模學佛範生;
我倒成為本組年齡最大的人,在營隊裡雖然有已三十幾歲的朋友,但我算年齡大的,
我們一組結合了學術、佛法、自嗨的各路人馬,卻是令人難忘的團隊情誼,
當然我並不限於只認識本組的人馬,別組更有新加坡來、法國來的朋友,整個營隊臥虎藏龍,
也意外發現學院弘法的觸角延伸到國外不少地點。
(我們這隊-參觀學院時間)
參加活動的動機和原因各個不同,幾位被父母逼來的最後也都變得合作,
我想除了法師的講課很有說服力之外,最重要的是團體氣氛讓他們都受到感染,
歡樂、良善、分享充滿整個營隊。
此次參加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聞法解惑,學院也派出最強的師資陣容,除了我景仰崇拜的昭慧法師之外,
性廣法師、傳法法師、見岸法師都是我聽聞已久卻都沒機會聽課的法師們,一次營隊就全部滿足了,
開心能夠利用機會問問題並得到解答。
這次營隊要團體共同演出「佛陀的一生」,剛開始有點怕要演得很嚴肅,
但發現學員各個都很有搞笑能力,非常歡樂又不失史實的順利完成,法師們笑得很開心!
來一張佛陀打坐遇到妖魔美女誘惑的戲劇照片吧,真的是美女喔!帶惡魔面具是我們這隊的小小Rain。
遇到惡魔的佈景是一位來自北藝大畢業的學員,只靠她自己一個人就畫完了,超強的!
能夠參加學院的活動,我很開心做出這樣的選擇,獲得的比我所想得還要多,
希望明年能夠再次舉辦,相信經過這次的營隊帶出口碑,招收更多的學員來接觸佛法,
特別是入門的青年朋友,不過我認為這次50位左右的人數其實差不多,再多就會有擁擠的感覺。
話說我們這隊裡特別從馬來西亞飛來的女孩,經過最後一夜的暢談,才知道她身負太多事情了。
連小隊師父都和我們一起聊到凌晨2點才睡,喔對了,我們平常是四點五十起床,五點半用早齋,
晚上九點半就寢,所以要師父兩點睡是非常不容易的事。
從她口中我才知道馬來西亞佛教的特有子孫廟習俗,馬來西亞大部分廟宇是住持領養小孩,再把道場傳給小孩,
一代代經營下去,但不少廟宇傳到後來整個變調了,以吸收領養小孩來當賺錢的工具,
甚至到餵養毒品控制出家,以幫人誦經念佛賺亡者錢維生,出家人只是表面,私底下和黑道為朋友,
台灣有些廟宇也有這樣的情況,但馬來西亞是大部分出家人都是如此過程。
她的師父留了一筆財產給她五個姊妹(都是領養的),但一年前忽然生病到彌留的狀態,
其他師兄就開始爭權奪利,而女孩是最有資格繼承的人,她握有師父名下所有的財產,
但她卻需要面對其他師兄的各種傷害,她才23歲讓她不想去面對處理道場的種種風雨,
而她們的道場是少數正派經營教育的道場,在馬來西亞算是被壓迫的少數,她面對的問題是,
是否要持續師父的傳統,出家堅持正道,或是繼續還俗把權力讓給其他人,自己去過平淡的生活。
她在最後一天因為隊員的鼓勵上台分享出來,讓所有營隊成員都屏息聆聽,不少人都忍不住掉下淚來,
由於這個問題實在太大了,我和我們的小隊法師在最後一天解散後去找昭慧法師,希望能得到解答,
昭慧法師也是第一次聽到馬來西亞的出家僧眾是這樣的狀況,但她先處理的是女孩當前的狀況,
希望她在學院能多住幾天,另外再找個好的師父出家,先充實自己的能力,找到處理的力量再回去面對,
不過她還有個感情需要先處理。我從來沒想到,原來隊裡最沈默寡言的她,身後是有如此大的事情,
看到她願意說出來是最大的寬慰,願未來能夠看到她成為住持正道的住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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